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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神是怎样炼成的 - 宸汐缘云风同人 3


无支祁镇守东海十万年有余,势甲一方。论资历他才是新战神的不二人选。诚然他为此而心生反意,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。但无支祁本人胸中颇有城府,君臣也和睦,就这么突然走上了反叛之路,还是令众神大惑不解。但谁也不便公开议论这件事的缘由:这岂不是对天君的公正决策有所异议?

祝融请奏,自告奋勇要去平叛。天君转头询问九宸:爱卿意下如何?

九宸早朝前已经做完了功课,只觉得无支祁反得蹊跷。早年他还在对方帐下历练过。无支祁令他敬仰之处,除了勇冠三军外,还上兵伐谋,是个厉害角色。如果他要战神这个位子,自己拱手送出就是,为何在兵力武力毫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,匆匆反叛呢?

九宸回答:宜用强兵压境,围困迫降,避免天兵同室操戈。东海的守军毕竟是袍泽。

“东海大营内可有入魔的迹象?” 天君问。

“斥候回报,看似一切正常。”

天君又问:“那么,许你和祝融精兵三十万,分左右两路进发东海,如何?”

祝融立刻回答:“本座十五万人马已经占了强势,足矣。天君若不放心,不妨请战神在后督战。”


九宸略一思忖,回答: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臣信任火神。请天君将兵三十万于火神祝融,臣领兵两万作后备运输。


天君微笑颔首:祝融是你的麾下,你自己做主就是。

云风大步走入浮云殿正厅,看到九宸和韩元信正围在案边看沙盘。


“神尊要送的五千斛定神丹,已经送到了。”云风躬身一鞠,不待九宸回话,就抓起案上的青玉壶牛饮几口。


“多谢。”九宸也没有抬头,继续盯着沙盘发愁。“按规矩,每千人就应该配一个斥候放哨。他们如何只派了一个都尉的手下?”


“也许火神自认为对淮水之滨了如指掌,不免放松些?”韩元信回答。


九宸摇摇头。他抬眼看到云风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:“你来的正好。天工司刚赶制完的八千弩弦,你再跑一趟送去给火神后部吧。”


“怎么又是我?”云风叫苦:“你手下那么多跑腿儿的,何苦劳我一个?”


“因为你道行最高,不需要睡觉。”


云风刚想辩驳连上神也需要养养精神气儿,但看到九宸烛影下发黑的眼袋,只好就此打住。


他夜行千里,再次返回浮云殿时,发现几个亲兵已经离开,只有九宸独自在屏前打坐。


云风附身看看,估摸着师兄是真乏了,而不是懒得理他。于是他也在一边坐下来,想入定一刻。但怎么坐都不舒服。他索性躺平,闭上眼睛。


没过多久,他感到九宸起身给他盖了件长袍。他没动弹,心里犹豫着,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

九宸注意到对方闭着眼,但眼珠在转个不停,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:“起来,要睡去榻上睡。”


云风睁开眼,一脸的讨好:“师兄,今儿我生辰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你应允过我,到了下个整数生辰,你带我去昆仑看剑。”


“你这算是整千岁了?”


云风踌躇了一下。他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年纪。沦为遗孤时他年纪太小,爹娘也没来得及告诉他。想想都可怜。


九宸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,抿紧了嘴,然后抬眼很认真的看着云风:“你确认你真的想去?”


“当然!”


“好。”


师兄弟二人捻真字诀,腾云前往昆仑山。浮云之上,夜空如洗,拂面而过的风都有清冽的味道。云风看着云海被月色染上了一层银边,正想感慨这瑰丽景色,转头却看见身边的九宸。后者眼望前方,头发被规规矩矩的束在网巾内,身上仍然是白天那件素色长袍。很简单,就是莫名的好看。


“专心驾云。掉下去我可不想去捞你。”云风脑后突然吃了一栗。


他们到达昆仑时已经是拂晓。有擎天巨柱一般的山峦从云海中拔出,空灵威武,寂静肃然。巨石上布满了枝枝杈杈的东西,却不是草木。临近细看,才能看清那是无数倒插的剑,只露出小半截剑身和柄。这些宝剑如同从顽石中长出,以精钢作枝桠,金玉为叶瓣。有的轮廓模糊,外表锈迹斑斑,看似仍需淬火,有的已经雕琢完毕,在曙光掩映下闪着生机勃勃的光芒,跃跃欲试。


日出东方,巨石上的神兵利器们沉默着,等待着晨辉依次给他们镀上金色。琼顶高处不胜寒,山风扫过时,分不出哪是天籁,哪是某把等候中的利刃发出的脉脉龙吟。


“师尊告诉我,每当大战在即,会有很多剑首次感受到主人的气,飞离此地去认主。那时候就像星陨,千百道剑光破空,壮观的很。”九宸开口道。


“你看到过?”云风遐想了一刻,神往不已。


“没有。大战前我不是在练功,就是在备战,哪里得闲来这里。”


“所以这次你要感谢我,才能目睹御剑始飞。”云风得意洋洋,厚着脸皮道。


九宸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

“昆吾也是从这里飞到你手边的?”


九宸摇摇头:“它是师傅送我的生辰礼物。”


“那你如何知道它是你的?”


“用着顺手。”九宸微微一笑,“心念相通,挥之呼来,也没有那么多废话。”


“听这意思,你象是又拜了个把兄弟。”云风恼羞成怒,恨很的回答。


“当然。每天卯时它都会催我去叫你,说为剑几万年,从来没见过这么贪睡的神仙。”


“当...”云风目瞪口呆,直到回过味儿来,仍挤出了后面半个字“...真...”


“骗你的。”九宸环顾四周,沉默半晌后开口:“师傅说你闲散跳脱,本不是该封神的性子。但你跟我鞍前马后这些年,我仍然看不出你的心思......算我愚钝。”


他抬手制止了云风的回答,继续说:“现在大战在即,如果你真的想要一把剑,就要做好成神的准备,你可是打定主意了?”


“我...”云风不知该如何回答:“成不成神无所谓,我跟在你身边挺好...”


“别说孩子话。元征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独掌北海彪骑营了。”


“那是他家大业大...野心也大...”云风看着对方,嘀咕出了后面几个字。


两人都沉默了一阵。云风嘟囔了一句:“我替你分忧还不行吗?”


九宸没有回答,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:“随你吧。”


两人坐在琼顶,眼看着有近十把剑飞升去认主,破空之际果然漂亮。等到一切又重新沉寂下来,九宸转头看着云风:“看来你还没想好,也没有准备好。不急,下一次再来。”


云风竭力掩盖着失落,从背后抽出一把物事给师兄看:“也不是无剑就不能活。这玩艺儿也不错。”


那是一把笛子。


九宸笑笑,初升的骄阳也黯然失色:“我也更喜欢这个宝贝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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